“他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吃喝,端着白花花的大腚儿在路中间拉屎拉尿,被村里一帮小孩子们欺负。”

        “有一回他被逼急了,打了其中一个小孩,结果那小孩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找上门来,差点把二君和胖嫂母子给拆咯!”

        “打那以后,胖嫂甭管去哪里下地干活,又或是去河边浆洗,都得把二君带着,恨不得栓在裤腰带上。”

        刘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突然停顿了下来。

        为啥呢?

        因为她先前一直在边说边剥手里的焦糖瓜子,这会子瓜子剥得差不多了,她得吃呀!

        杨若晴也不催促她,而是眯起眼思忖起来。

        “想当初我修建善园,我记得是李乙私底下找到我,说给他们村胖嫂谋个事情做,说那女人日子不好过,又说胖嫂的娘家,跟李乙婆娘的娘家有亲戚关系,让照顾照顾,所以我才将善园的差事交给了胖嫂去打理。”

        杨若晴自问并非一个抠门的东家。

        不管是几个地方的酒楼,还是运输队采药队,抑或是道观,茶寮,乃至善园……

        但凡给她做事的手下,她从不苛刻,从不会在蝇头小利上计较。

        就拿善园来说吧,胖嫂一旦顺利获得了这份差事,那么,每个月都将有二两银子的纯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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