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老闺女今夜怕是不得来了。”屋门口风大,老杨头没有站太久就回了屋子。

        虚掩上东屋的屋门之后,老杨头跟谭氏这说。

        “你瞎扯个啥?哪有当闺女的不过来给爹娘拜年的?”谭氏当即就出声反驳老杨头。

        老杨头却说:“我不是说她不会过来给咱拜年,她肯定会来给咱拜年的,但是不是在今夜这个除夕夜,而很有可能是在正月过来拜年!”

        谭氏对老杨头的这个解释,越发的不能接受:“又不是嫁在别的村子里,除夕夜出来遛弯的功夫就回了娘家拜年啊,何必要等到大正月的?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老杨头摇摇头,接着道:“你还记得上一回跟咱老闺女一块儿说话是啥时候?”

        谭氏想了想,突然,脸色变了几变。

        诧异且求证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老杨头。

        老杨头却深沉的点点头,苍老的手指头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沉吟着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最近一回咱跟老闺女见面,还是半个多月前,四房接儿媳妇,梅儿过来送礼吃喜酒,来咱这屋坐了一会儿。”

        “打从哪一回后,梅儿就没再回过娘家了。就连年节礼,也是过年前打发小黑送过来的,小黑也是茶都没喝一口就走了。”

        谭氏耳朵里听着老杨头的这般分析,脑子里把腊月里发生的那些画面一帧帧的回想着,然后,她勐地拍了下大腿,“老头子啊,细思极恐啊,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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