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气息，煜宸睁开眼睛。一双黑眸染了水汽，如浸泡在温泉水里的两颗黑宝石，明亮湿润。
他浅笑着，抬手伸向我，“过来。”
我走过去，把手伸进他的掌中。
虽然已经猜到煜宸在进行药浴，可现在看到，我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下。浴桶里的水是猩红色的，我分不清是药本来就是这个颜色，还是煜宸身上的血把水给染红的。
我暗吸口气，将视线从水面移回煜宸身上。
煜宸长得白，就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这就导致哪怕一条小红痕在他身上都会非常明显。而此时，他身上有一道刀伤，从左肩斜劈而下，斜跨他的整个胸膛，隐没进微荡着的热水里。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皮肉向外翻着，看上去狰狞，又让人心疼。
“疼吗？”我伸出手。
可还不等我碰到他，煜宸的大手就从水中探出来，带着水汽，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他坐在水里，我站在浴桶边，我比他高。于是他昂头看我，黑眸染了热气，湿润而灼热，“林夕，你知道这是什么药么？”
我愣了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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