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陆晨出乎自己意料的,并没有失眠,反而少见的进入了深度睡眠,甚至还做了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年少时,他在战场上厮杀,同伴们一个个在枪炮中倒下,他含着泪冲锋,冲锋,一往无前。

        仿佛只要他跑的够快,死亡就追不上他命运也追不上他。

        好似只要他冲进敌人阵地歼灭敌军,他的战友们就能活过来。

        但最终风吹过大地,烟尘散去,他坐在废墟上,神情落寞的回首望去,没有一个人跟在他背后。

        那些会和他抢东西吃的人、会晚上肩并肩聊天打屁的人、会跟在他屁股后头战战兢兢的人、会嬉笑数落他的人一个都没有了。

        蓦然间,他醒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幔落在次卧内,氤氲梦幻的光照亮了这间屋子,脸边是微微的瘙痒感,那是少女酒红色的发梢。

        那凑过来的脸素净无暇,染着一层温暖的光晕,像是女神在亲吻罪人的额头。

        而“女神”还伸出了手,要抚摸他的额头。

        一时间陆晨分不清虚幻和真实,紧张状态下他下意识便要出手锁住对方的喉咙,但他的手才刚抬起,又刹时间停下了。

        是绘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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