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埃斯珀希托。”说完,他复又看了遍脏衬衫的袖口,摩挲着绣上去的名字,确信,自己已能按照初民的语言念出这个名字,心中甚是得意。

        脸上有疤的男人对他说了句话,便和身边的两名同伴互相瞧着,似是置疑,他这个套着松垮衣物的特杜塔人,看起来是个孩子,竟称自己为已逝的强尼·埃斯珀希托。叼着烟的男人笑了笑,也对他说了几句,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强尼·埃斯珀希托。”依旧坚定。

        鹰钩鼻的男人倏然站起,抓住他的衣领,想让他悬在空中,可手动了动,人仍留在原地。

        他的年龄只有他们的一半,个头倒是b他们差不了多少,而鹰钩鼻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大力士。他毫不畏惧,从口袋里掏出被叠成巴掌大的海报,展开,b对上面印着的头像,翻转,让他们看个明白。“强尼·埃斯珀希托。”是被你们杀害了的。

        鹰钩鼻男人的五官变得狰狞,凶狠地说了句什么,另外两人也都m0着武器站起身来。

        他知道,驻留在狄耶戈土地上的初民,多数喜欢讲一些侮辱特杜塔人的话语。他理解他们,因为他们正被祖国忽略,无从发泄。他们各自都变成了个T,堕落、内讧。族长说过,他们是可悲的。那身为父神子民的荣耀,他们再也没有了。

        面前的男人抬手挥来时,他已用随身的奎札利割开其腰腹,侧身,扭转手腕,劈向朝他冲来的另一位男人的脖颈,而胯侧皮套中的右轮手枪,已于手中。在最后一个男人向他S击之前,他便扣动扳机。

        枪械对于特杜塔人来说,过于陌生。他尽可能击中要害,让他们痛快赎罪。

        族长说过:“红龙教会我们的先祖如何Ai,亦告诫我们的先祖摈除恶。”红龙如今虽失去踪影,但信念已深入骨髓。他听从族长,崇敬红龙。即便双亲在初民对特杜塔人的土地争夺中,守卫至终,他也相信初民心中仍有正理存在。强尼·埃斯珀希托就是如此。他绝不忘记,强尼·埃斯珀希托曾如何努力调节驻留的初民,希望他们与特杜塔人重归于好;而那些心中被恶意充满的无礼之徒,强尼·埃斯珀希托亦不会姑息。

        他想要传承那份信念。

        那么,便由自己,继续成为强尼·埃斯珀希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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