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是个天性凉簿的市侩小人,他早都在想对策,并不大关心老父的生死,一听老父喊他快跑,见到被子蒙住了两条军汉的头,马上向侧旁跑了两步,从窗户爬了出去,脚刚落地,就叫道:“苦也!苦也!”

        窗户外面不远,又是两个穿着红袄的军汉,拧笑地瞪着他。?

        两个军汉体魄雄健,看起来与开始两人同样强壮,左边一人脸上刺了几个字,右边一个赤着半条胳膊,胳膊上刺着黑呼呼的猛鬼,也不知道是钟馗还是别的什么。

        室内传来怒骂:“直娘贼,穷挫大!”

        “入你娘,敢戏耍爷们!”

        随着喝骂声,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出来,中间夹杂着几声垂死的惨叫,接着就再无声息。

        郓哥的老父本时陪他不多,两人关系并不如何亲密,郓哥不关心父亲的死活,听得惨叫,却起了兔死狐悲的念头,双眼热泪滚滚,一时间想起老父帮他拖住敌人让他快跑,自己又面临绝境,多少有点悲愤,狂叫道:“爹呀!”抄起窗户旁一根木棒,鼓起勇气,就向外面冲去。

        两个军汉看到身形瘦弱的郓哥,对他的冲锋之态,轻蔑地撇嘴,猛鬼军汉抢前一步,腰刀当空劈了下来,咔嚓声响,胳膊粗的木棒断为两截,腰刀被阻了一下,略停了停,依旧当头向郓哥砍下。

        刀棒交击,格外刺激,郓哥顿在当地,一动不动。

        锋刃从眼前闪过,只差一点就把他砍成两半,郓哥吓得裤档里湿了,热流顺着双腿流下,他吓尿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他虽然聪敏伶俐,却没经过大事,此时事到临头,脑海里只有对神佛的祈求,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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