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代在我对身边事物的心不在焉中、对学习和一个重要期盼的满心投入中过去了。

        我成了一个几乎完全向内的人:我避免和不必要的人产生新的交集,就算有人和我表白甚至有个nV生隐晦地向我表达过暧昧情绪,也一律果断拒绝;我不再写日记,而是一头扎进书和写作中——我在尝试创作,只有这样才能发泄那些我Ga0不懂又排解不了的情绪和过剩的JiNg力。

        因此我的人缘一直不太好,我也听过别人说“舒嘉在傲些什么?”但这些不是我在乎的东西,引不起我内心丝毫的波澜。只有日渐攀升、稳定的考试分数让我暗自欣喜:距离我实现那个期盼越来越近了。

        学习上有了不错的回报,文字创作上也小有成就:我在妈妈的鼓励和帮助下向一家在青少年间b较流行的杂志投稿,竟然通过了,还得了笔稿费。这次尝试之后,我继续用“记事簿”这个笔名在这本杂志上陆续又发了两篇文章。到了初三下学期,因为复习暂停了创作,只偶尔写日记T的随笔。

        中考后没多久,我以全市排名前三十的成绩提前进入全市最好的高中——律忻高中进行暑假特训。

        上学第一天,挥别了来送我上学的骄傲欣慰的妈妈,我惴惴不安地进了大门。b起身边和我一样来特训的同学们,我多了一份求证之心,急切的情绪盖过了我对于未知的高中生活的紧张。

        我早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可是在我踏进教室,胆怯莽撞的目光在胡乱晃了几圈,终于被周见麓抬眼接住的时候,我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天气太热了。出门前我被妈妈往头上扣了个粉sE鸭舌帽,此时额头汗涔涔的,鬓边的头发Sh成一绺绺地紧贴在颊边。额头以上像处在蒸笼里发着烧一般又闷又热,x腔止不住地在重复着剧烈的鼓起又坍缩下去的动作。身T被火热的天气持续炙烤着,却又从内里往外腾温度更高的热气,像已经化掉了,我情绪ch11u0地被摊在原地。心室连到喉咙却是一路的冷,积攒了三年的眼泪早已失去了热度,全部倒灌进心里,此刻正晃荡着又要往上冲出眼眶。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意识到我对一个人的思念。

        我咬紧了口腔一侧的软r0U,鼻子却更酸了,眼眶随之漾了一圈泪水。我和周见麓对视着,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自己,对方却好像没什么情绪。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声迟疑的“同学”,我终于回过神,慌张地移开视线,低头扎进教室,随便挑了个窗边的空位坐下。

        眼前是前桌nV生JiNg巧的编发,我从上往下数着那拢成发辫的头发有几组,心里却满是刚才所见的周见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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