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卓晟曦心里自嘲笑笑,妄图通过这样那样的代称来回避这份血脉之间咒缚的自己,也真他妈的幼稚。

        所幸没什么可以再从我的身边离开。卓晟曦想着,不由自主捏紧了手中柔软至极的鹅绒被,手背上暴起筋络。

        ——没有任何人可以这么做,选择权只能在我的手上。

        那一天他整个人都多少有点飘忽,心不在焉,烟抽了一支接一支,坐在办公室开会时神游天外被下属小心翼翼叫了几声才回神。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堆在心中沉甸甸,反复提醒他正视自身的优柔寡断。

        原本准备驱车回家,走到半路卓晟曦突然改变主意,调转方向冲着那处金屋藏娇的别苑疾驰而去。

        少见的只有清海一个人来迎接他,别苑里佣人本就不多,自然也不怎么重视这对突然被接到空屋的兄弟,照顾起来随意的很。清海身上穿着件明显尺寸过小的睡裙,狼狈露着大半雪白的胸乳在外面。

        他一边捉襟见肘的试图遮掩,一边帮卓晟曦换下西装,手忙脚乱脸涨得通红,倒是看起来多了几分与年龄相符的可爱。

        “你弟弟呢?”

        卓晟曦坐在玄关看他像个温婉的新婚小妻子去为自己挂衣服,还垂着眼帘细心用手抚平上面轻微的褶皱。平白无故起了逗逗他的心思,惬意看着清海心惊胆战吓得一抖,接着不紧不慢开口:

        “怎么就你一个人?”

        清海眼神躲闪几下,确定衣服挂好再折回卓晟曦身边缓缓跪坐下帮他换鞋,斟酌了词句缓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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