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晟熠离开那天当晚清海就发起高烧,还不肯说,半夜平海偶然碰着哥哥的手觉得像碰了个火炉这才发现。

        小家伙急匆匆开了灯,看到清海锁着眉头,牙关咬紧,满脸满身像煮熟了似的这么红,自己叫了半天哥哥,对方也只是轻声呓语没有反应,吓得惊慌失措一边哭一边去叫人。

        等医生到了输上液,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清海守在一旁涮了大半夜的毛巾给哥哥敷额头,直到温度降下来才伏在床边沉沉睡去。

        但毕竟这次是惊惧交加,清海第二天只略见好转,晚上又重新烧的晕晕乎乎谁叫也不应声。平海衣不解带的照顾,那对美丽的杏眼嗪着泪一遍遍喊哥哥,一会儿涮毛巾,一会儿拿棉签给哥哥润嘴唇。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逐渐憔悴。

        到了第四天卓晟曦终于是看不过去了,把平海强行拖去客房塞了两颗平心安神的药,看小家伙哭哭啼啼的睡了才罢休。

        等卓晟曦回清海的房间,刚好吊瓶快要打完。卓晟曦看了看上面贴的标签。确定这是今天最后一瓶。干脆坐在床边等着输液管里的液体缓慢又均匀的滴落。瓶子空了就抓住清海的手帮他拔针。

        细长的输液针刚从静脉里拔出,卓晟曦还没来得及给清海按一按针眼。躺着的人就突然伸出手,死死抓住卓晟曦的手腕。

        “……别走……”

        卓晟曦抬头看清海,发现对方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本能怕身边人离开。无奈轻叹口气,先压住针孔揉了揉清海的手背。

        “平海去客房睡了,再守着你他也要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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