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停了停,又继续道:“我爸以前总说我长大了想做什么都行,他不会限制我也不会要求我什么。那时候我做着民生新闻的主播,报道着民农工拿不到钱春节都不敢回家的新闻,一边却是我爸申请破产和想办法逃债。那时候我不知道老爸查出来肿瘤,那时候应该还是良X的。他东躲西藏想问我要点钱的时候,我理都没理,我宁愿把钱还给那些被他逃债的包工头都不想给他一个子儿。”

        “那时候真的是我人生里最黑暗的日子,周末在脱口秀上嬉皮笑脸讲着段子,摄像机一关就莫名想要哭。收视率一下降晚上就愁得睡不着觉,就这样的日子过了四五年,太漫长了,根本看不到出口在哪里,你出现的时候大概是我最难熬的时候。”

        “不过后来我想通了,如果不是爸爸那样,我不会想要试一试,不会想要跟你走;如果不是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站在这样的yAn台上吹风是多bAng的一件事;如果不是那样,我大概不会知道真正Ai上一个nV人到底是怎样一种煎熬和痛苦。”

        他突然转头看向徐娅,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和与她之间的距离:“你不是说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这就是我在想的,是我不想告诉你的。”

        徐娅的心狠狠颤了起来,连着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赫连道:“说实话你的感受你的想法,我明白的。可是,说真的,对你来说是最舒适的距离,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这大概是我重新站到这个高度要付出的代价,所以徐娅,无论你要怎样我无条件接受。”

        他盯着她,双眸燃着火,也结着冰,令徐娅感到胆寒,她头一次从赫连若泓身上T会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他朝她小小迈了一步,低头继续盯着她的双眼:“刚才推开你的手令你不舒服了?你想要的距离是怎样的?”

        四周静得可怕,似乎只有耳边的风声,和她自己的心跳,她感到害怕,却不敢退后,她心底里也有种向往,却也不敢再靠近,身T直挺挺地僵y着,一动不敢动。

        赫连看着她,慢慢慢慢,一点一点,以缓慢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弯一下腰,在相互能感受得到对方气息的地方停住,又问了一遍:“你想要的距离是这样的么?”

        若即若离,暧昧不清……徐娅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么几个糟糕字眼,她心里怎么想的,她自己也不懂了……可是她现在知道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被自己伤害了,可他却一分一毫也不愿意伤害自己,明明知道很多时候自己在利用他,却心甘情愿地被利用。他不是不知道,他是愿意装做不知道。他不是因为我是经纪人才无条件地服从,他是因为是我,才无条件做一切我想要他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