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拿那孩子怎么着呢?”

        廖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边缘削苹果,姿势极优雅地别着脚腕,嘴角带笑地低头看着手上的刀片。刀上滑出的果皮整整齐齐的,一圈一圈顺着他削皮的节奏落进垃圾桶里。

        “先当双面间谍使着吧。”仇方堂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瘫着,指尖夹着根南京盯着面前只剩半扎的啤酒出神。陆野刚走就有人把一个戴着他人皮面具的男人送到他床上。且不说这面具有多值钱,他仇方堂压根就没敢问那男孩这东西的来源。

        人皮面具,制作繁琐费时还昂贵,报废率极高。据仇方堂了解过的行情,现在也就山西那个姓姚的那里有的卖,能还原到那个程度,也不太可能是别家。那个姚老板的脾气很怪,身后的势力也一直不太明朗,贸然去查除了打草惊蛇,也讨不到好处。仇方堂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谨慎一些万事小心。

        是谁在一直盯着他,仇方堂的心里有数。郭璋那晚会议上的那群“前辈们”个个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不过他并不急于将他们一把揪出来。想牵制他的人太多了,有些人的身后甚至可能有郭璋的默许。仇方堂并不打算为了这些破事儿跟他们鱼死网破。风险太大了,投入与回报完全不成正比。仇方堂不可能蠢到为了这些小事儿去搞这种玉石俱焚的行为艺术。

        只是这样时不时被人恶心一下的感觉实在称不上令人愉快。仇方堂叹了口气,向前一探把手上烧得不剩多少的烟屁股在烟灰缸底捻灭,重重倒进了沙发里。

        再说了,这拉拢的好处也太……灵动了一些。仇方堂的脑子很乱,牵得他的太阳穴有点疼。那个男孩在黑暗里抬着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在他的眼前闪动着,堵得他心口一阵发紧。仇方堂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吞下一口口水。

        他当时是有反应的。

        而且就仇方堂骂出“滚”之后那个孩子慌乱而困惑的眼神看来,对方估计也感觉到了。

        艹。

        昨天的啤酒里没有放药。仇方堂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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