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成这样……”

        仇方堂驾驶着看起来年纪比他还大的小金杯沿着深港的海岸线往一个偏僻的港口开。他和陆野之前跟着去那儿抛过尸,好在时间不久,仇方堂还没把路线忘了。

        陆野垮着个脸在副驾坐得端正,他始终直视着面前的路,整张脸被临近海平面的太阳照得金黄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廖宴倚着后座的车门半躺着,腿抻直在一排后座上。她的下巴和睡衣上都有干涸的血迹,莫名其妙地死活不肯擦掉。她眼神发空,伸手掏了掏口袋没发现烟盒,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

        “他对我图谋不轨。”廖宴低着头,慢慢地捋平睡衣的褶皱,“我觉得这算正当防卫。”

        “说得跟你敢报警一样。”仇方堂觉得有点好笑“两个黑户,你看他们是先查案还是先逮你们罚款拘留。”

        “仇方堂,说真的。”廖宴疲倦地泄了气,身体顺着旁边的车门滑下来“这么靠谱儿,我老觉得你像个警察。”

        “没证的那种。”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警察?后备箱里躺着放空血的碎尸的那种吗?”仇方堂无奈地说完,甚至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你们家警察兼职抛尸啊?”

        “…你以后有事儿一定要叫我。什么忙我都帮。”廖宴突然话锋一转认真道“说真的。”

        “你还是先帮帮你自己吧。”一直不出声的陆野少见的开口损她“别给他添麻烦。”

        “呦,你们家陆野原来不是哑巴啊。”廖宴见了鬼一样地新鲜道“这么多年没白疼啊,堂堂。”

        “你甭拿他找乐儿啦,人为了来给你擦屁股没吃着煲仔饭,得饿老半天呢。”仇方堂向右一拧方向盘拐进通往小港口的岔路,“待会儿麻利点,别赶不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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