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儿子发现父亲压在自己身上,费了不少劲才弄开。

        “死老头,睡相真他妈差!”儿子嘀咕到。

        半晌,父亲觉得少了什么“抱枕”。于是起床。

        习惯性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牛仔裤,再从袜橱里找出一对黑色丝袜,又再去找上衣——但他想起来今天周六呆家里,那就不用上衣了。

        父亲曲起膝盖,脚置于床边,而后将袜子一点点往脚跟挪套,进得差不多了,直抬并打平脚背,手往腹部方向拉扯袜筒,父亲穿的是能稍显内里的商务丝袜,他的脚透出一种浅粉又若紫的肉色。穿好袜子后呼啦呼啦地将裤子旋套而上,之后挺腰腾身,趁着凌空的瞬时将裤头扯至腰线,拉好裤链,扣上裤扣,再从门挂上拿下一条鳄鱼皮针扣腰带,乒叮作响后,系得紧度既突出腰身,更凸出裆部。

        一出房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大白天的遛鸟。

        “喂,你这一丝不挂的像什么样?”

        “我穿了袜子啊。”

        “袜子算衣服?”

        “难道算食物?”

        听到这句,父亲感觉到被诘难了,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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