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拐角处,一阵男士皮鞋的鞋跟轻敲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不紧不慢,游刃有余,仿佛他哪怕是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也能从容不迫,闲庭信步般平静地走过。

        紧接着,厚重的墨绿色门帘被侍者掀开,大厅的光芒投射进了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陆沉轻声道了句谢,从帘子的后面走到了宴会大厅的二楼入口处。

        他今天戴着一副不经常使用的金丝细框眼镜,这眼镜衬得他愈发不近人情,比往常看到的要冷酷许多。

        眼镜后那双暗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在一众觥筹交错中看到了他正在寻找的身影。

        还是和他一起赶来的时候的模样,长发微卷,妆容精致,首饰是上个月慈善拍卖会上他买下来送给她的,那条白色长裙也是他提前一个月从意大利一位老朋友那里定制的。

        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完美,她和这身裙子,这套首饰,都很搭配。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此时她身边站着的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这男的陆沉确信他没有见过,与他或者她都不相熟,他正在用一种似乎十分欣赏,但只有男人才能看出来的下流眼神打量着她胸口那枚漂亮的鸽血红宝石胸针。

        他的伴侣并不经常陪他出席宴会,这种名利场,陆沉不喜欢来,她也不喜欢,所以向来是能推就推,所以在场的某些人不认识她,想要和她结识,在陆沉看来,虽然有点不知死活,但还算是情有可原。

        只是那男人到底是在看胸针还是别的地方,陆沉不能细想,他现在即将和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做事要比曾经和善的多,他愿意给这些愚蠢的男性一些犯了错但还能活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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