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殿只剩下韩安翻动竹简的声音,他看完桌上所有竹简,忽地问出一句话。

        “天地君亲师,你们可有看法?”韩安说着瞧向站在殿内的两个儿子。

        太子和韩宇听了,忙抬手行礼。这两人成年已久,韩宇平日倒是没落下读书,太子可是业荒于嬉,早就记不得多少昔日所学。他搜肠刮肚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就瞥了瞥他的四弟,自己却闷头不说话。

        韩宇略作思量,唇边不易察觉地上扬,他抬起头对韩安恭敬作答。

        “天地君亲师,生民之所教也。当世鸿儒荀卿以天地为生之本;以先祖为类之本;以君师为治之本。礼论所言: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韩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儿臣以为,圣人所言不虚,祭天地,奉国君,敬祖亲,尊师长,国之纲常也。”

        韩宇之说是典出大儒荀子,字卿,乃世之儒圣,所在的桑海小圣贤庄,也是齐鲁儒门圣地,不逊昔日的稷下学宫。

        韩安沉吟着点头,又看向太子。太子被韩宇说这一通,恍然想起几分所学。

        “国语上说:民生于三,事之如一。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

        太子讲完书上内容,韩安没接话,他又琢磨片刻,再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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