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国府的小风波,随着王宫禁军的车马离开而渐渐平息。吴昱一马当先开路,劲装的骑兵护卫马车,后面跟着跑步的军卒,一行人很快跑出牌楼去远了。

        仓卫营的守卒们站在门口,待场面彻底清净下来,忽有一人开口说:“嘁,都是为王上效力,耀武扬威给谁看。”

        众人沉默片刻,另一人接话:“人家在王宫高就,哪儿比咱们劳碌的命。”

        队率听见抱怨,撇了下嘴角也没阻止。

        “可我看他还敢质疑王上的公子,这就有些奇怪了。”又有人接话。

        “说来那公子眉清目秀锦衣华服,瞧着挺受宠,涵养倒不错,被他连着追问也没摆他脸色。”先前那人摸了摸下巴。

        “嘿,没准是个绣花枕头还犯了事。要不这么大一个人,还用宫禁约束?”插话的人逐渐变多,说辞也不拘谨了。

        “嗯哼……”队率咳了两下,其他人赶紧收声,他眼神扫过几个卫兵,沉声说,“管好自己,少议论宫里的人。”

        队率又看向牌楼外的方位:“那位公子有王命在身,能通行国府和军库。王上家务,宫里旨意,都轮不到我们嚼舌,但他在这若出了事,我们全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士卒听了吓得咂舌,很快散开各就其位地驻守,不再多谈。

        弯月当空,疾驰的车队没用多久便回到王城,通过外城禁军的查验进了宫门后,车队都慢步缓行,不敢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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