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放知道他拒绝也没用,反正最后肯定会被原炀强行弄回去,左右今天都这样了,他也懒得跟他掰扯,拉上安全带将头扭向车窗。

        原炀压着火气,重新启动引擎。

        彭放家离这个酒吧有点远,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车内气氛降到了冰点,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太难受了,彭放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原炀把车开进他家地库,停下的时候,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了。

        原炀早就发现他哭了,可是他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不擅长安慰彭放,以前彭放犯了错让他爸揍了哭、跟人干架干输了哭、被分手了哭,他从来都是连挤兑带教训的骂他没出息,从来没干过“安慰”这种事儿,所以一直到车熄火,他连张纸都没给人递。

        知道车子的引擎声戛然而止,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充斥着彭放的抽气声,他才不得不烦躁地搓着脸,抓着人的肩膀让他转过来,拿袖子去给他擦眼泪,“别哭了!”

        彭放吸着鼻子,眼睛红红地,脸颊上全是眼泪,映在灯光底下透亮透亮的,他刚擦完,新的眼泪又涌出来,顺着脸颊的线条汇集到下巴上,又滴落在衣襟上,骚包的酒红色丝质衬衫的领子已经被眼泪湿透了,干湿分界线明显。

        “你哭什么?”原炀又恼又烦,口气生硬起来,给他擦眼泪的动作也更加粗暴。

        “呃……”彭放被他弄疼,别开脸不让他碰自己,吐出一个字来,极尽委屈,“嗯疼……”

        原炀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抽了两张纸递给他,“你自己擦。”

        “胳膊疼……”彭放的声音更委屈了,眯着一双哭得只剩一条缝儿的眼睛,抬抬自己的左手,哭得更难过了,“脱臼了呜呜……”

        “什么?”原炀傻眼了,伸手去碰他的胳膊,轻轻一碰彭放就是一颤,“啊!别碰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