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吴邪都听出来这“咯咯”声是来自闷油瓶,其他几位更无需多言。

        四人只觉后背发寒,且不约而同地看向闷油瓶,也不敢突然跟他说话;闷油瓶发出怪声后,也不说话了,就连那棺材也没动作了。

        一时之间,墓室里陷入某种诡异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吴邪身体抖着抖着,都觉得自己抖过劲儿了,正要开口问问。那石棺材大抵是觉得不能被抢了风头,忽地又开始抖动,像是被放在三轮背后走山路,抖得棺材盖都快被要震开似的。

        众人惊悚,只听闷油瓶又“咯咯”地说话、这是说话吗?说这粽子语,咯完,闷油瓶转而切换回人话对众人说道:“我们快走。”

        这下谁心里那点对宝物的蠢蠢欲动都熄了,也没有人再多嘴说什么,都轻轻、小心翼翼、又尽量快速地往那通道去。甚至不用闷油瓶提醒,所有人路过石棺时都不由地在脑子里回放刚才那年轻人说过“别碰它棺材”的话,非常自觉地贴墙走,生怕碰到这祖宗,一失足成千古恨。

        墓道是向下倾斜的,几人在其中走了快半小时,发现个向外打的新鲜盗洞,看模样打得有些匆忙,猜测可能是两星期前那伙人遇见什么危险临时开的。

        吴三省还担心着被人捷足先登,又考虑到前面危险估计已经被人趟了,便支会大家加快脚程,又走了一刻多,走过应是主墓区的回廊、已被人打开的玉门,众人终于进到了估摸是主墓的墓室。

        矿灯这时候大概是快没电了,光照范围收缩,也不具备穿透力,稍微远点就仿佛被黑暗啃食了。但借着光,所有人都看见这墓室里不同寻常地摆了好些口棺材。

        潘子已经喊道:“怎么有这么多棺材!”

        这些棺材也都是石棺,被放置在墓室中央,以某种逼死强迫症的不规则次序摆放着,并非是整齐排列。吴邪和潘子叠加了两盏矿灯,才勉强将这里照个大概,墓室弘顶是壁画,墙面则写满字,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吴三省已打着火折子细看起第一个石棺,吴邪也跟过去看。这石棺比刚进门的墓室里那位的档次高多了,全是铭文,吴邪往年做拓片生意,竟能看懂一些,他一边觉得这斗下得终于有点“代入感”了,一边又担心这棺材里的不会比刚那位还凶吧?

        说起来,也不知道倒斗艺术家在前头走哪儿去了,一路上也没有再看见对方或是新鲜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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