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的偏殿中，申鸣能感到后背发凉。屋里静得仿佛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声音。
谢不届轻轻放下怀里的少女，女孩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对，缩着脖子藏在桌子下面。
周昌一字一字缓缓说：“你们，都下去吧。”
屋里众人似乎不再有地位区隔，鱼贯而出，脚步声都轻极了。
季骐快要出门，又觉得不妥，逆行折回，行礼道：“圣主，这位姑娘贪杯喝醉，语无伦次，听不清她说的什么胡话。请容臣把她带下去惩戒一番。”
“话说完了就走，”周昌说，“这里没你的事。”
季骐也不敢再进一步，随其他人一起出去，合上殿门。
周昌走到薇薇面前，俯视着她：“继续说。”
“装成好人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残暴。你现在一定在想，该怎么处置我？是用淫荡的手段，还是用血腥的手段呢？你脑子里那些点子，都在证明你有多伪善，圣主大人。”
“你猜，我会用什么方法？”
“这还用猜？你的眼睛在看哪里，以为我不知道？”薇薇挑衅地歪过头，冷笑一声，“你的想法，比一个从没碰过女人的老鳏夫还可耻，脏到让人恶心。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能再面对他们所有人吗？”
周昌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滚烫的鲜血要从他皮肤里爆出了，他的头烫到疼痛，他再也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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