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交。

        这也不是阿萨第一次做援交这种事,但他总是不熟练的。一小时前还在台上,拿着手机连上蓝牙音响,给台下零星的客人唱烂大街的民谣,现在却站在这里,攥着房卡邀请客人来买一夜了,他也不该熟练的。

        小酒吧没有多大的舞台,他坐在台上摆着一张高脚凳上,说是歌手也跟台下没隔着多少距离。脚跟无意识敲着凳角,阿萨低下头翻着手机问有什么想听的?宋东野?好。董小姐?好。翻来覆去就是这些歌,他总是知道观众喜欢什么,总是讨得台下人喜欢。

        浑身酒气的男人相中他,或许是熟客,在阿萨下台后自然地贴上去,要说点私密的话题总得贴着耳朵讲,就算酒吧的噪音已经吵得无需顾虑被别人听到,但多少是一个揩油的借口。黏糊的气息混着便宜的酒味,打在阿萨耳后根是湿润的,你多少钱一晚上?

        如果隔着一个屏幕,加了微信的、QQ群聊的,问起这种话他都会装傻看不懂过去,装正经把驻唱工资表发一份,两百元一场啊,支持一下兄弟打工!现在要说听不懂也太牵强,恶心和凉意攀着阿萨的脊椎往上蔓进心里,但脑子里翻了三个翻,只是赚钱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两百,顿了顿,不戴套内射口交都要加钱。

        他不该这么熟练的。

        之前那男的在台下喝酒,目光就黏在阿萨腿上,看着他跟随音乐偶尔会不住地摆动身体,酒精催使下而没有乐意去掩盖的那些猥琐下流的念头也就随意地喷涌出来。

        我要把他操死在床上。嘻嘻哈哈地和朋友吹逼,酒后的真心话,现在多少算是在同伴面前的撑面子。

        阿萨听到过吗?至少是察觉到了的。没有办法回避台下递来的窥探,也不会拒绝男人递来的酒,暗号一样交过自己,把酒放在一边。客人指着酒说喝点吧,阿萨看了半天,推拒说对嗓子不好,那一会儿要解开对方裤带的手指现在搭在酒瓶旁无意识地摩挲,客人懒得寒暄,直入了正题:那去房间做吧。

        行啊,他也自然地接过去了。

        阿萨不熟练,像在台上唱歌时候一样一副困倦的样子,百无聊赖,带着人走进房,他不熟练,唱完了歌就开始懒懒地说话,减少交流的用词,“嗯,我自己来就行”,主动地提供进入氛围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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