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对着视频通话的页面愣了半秒钟,还是接通了。摇晃的前置镜头里捕捉到他来不及扎起来的发尾,转瞬又失去了画面,定格在脏污的天花板上,光源来自电脑边的台灯,摄像头因为环境太暗而显现出拙劣的像素。他忍不住咳了两下清嗓,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个时间喉咙会不干净,也想不明白、只是顺着下去向电话那头的客人打招呼说晚上好。

        于是看到视频对面的人影在右上角的小视图里动了下,不太熟悉的熟客的声音就也讲到晚上好,客套地问起刚才的咳嗽是不是着凉了,并没有等阿萨的答复,只是急匆匆地进入了正题,“让我看看你吧。”

        “玩具也准备好了,对吧?”

        啊……嗯。他又咳了下。

        “不是着凉,只是喉咙不干净。……没事了。”摆弄下手机,又去身后乱糟堆砌的杂物里翻找,总之有些磨蹭。客人是熟客,只是这种视频通话自慰的活他还是第一次做,怪尴尬的。房间拉了窗帘,让人忘记了具体时间,阿萨把手机支起来搁在靠墙,勉强能照到他跪坐在床上的身影,那边说“这样就可以”让人觉得宽容,阿萨侥幸心理地猜测或许今天的事情也不会那么难。

        玩具是客人买来寄过去的。他收快递时候被房东问是什么,含含糊糊地回答说日用品吧;先前使用前清洗的时候跟做贼似的溜进卫生间又躲着人出来,差点没碰上房东女儿,到底让人脸上发烫。电话那头客人命令的语气,倒省得他自己去思考怎么表演,笨拙地伸出手去揉捏自己胸部,把自己撸硬,幻想一下前段日子看过的配菜,便开始进入那种难以控制呼吸声音的状态。入耳式的蓝牙Airpod把他的呼吸毫无遗漏地保存,客人的声音从耳机传出像紧贴着耳膜,毫无防备时候的突然出现就像电流窜过的酥麻感,叫他忍不住软了腰,跪坐地姿态塌下了一些,在摄像头下也难以掩盖,索性就哼哼起来。

        自发电的动作却要在快要到达第一次峰值的时候被叫停,他不自觉地发出一点迷茫呜咽声音,手上却是乖乖停下动作。客人说玩具呢?你可以开始用了。他硬着,就扭身去拿散落着堆在一边的情趣用品,精虫上脑得不管不顾,难说有些什么过脑的思考在里面,于是就连动作的力度都很难控制,附赠的润滑液被拧开后盖子滚落到一边,无暇去顾及,过分地挤出太多、一只手难以完全兜住的量,顺着小臂往下淌。

        阿萨去给自己扩张,自觉地分开腿挺腰、好让摄像头更清楚地看见他的动作,过多的润滑液体被带进带出他的身体,在暧昧不清的光线下不明显的剔透液体感。让客人在电话那头用揶揄的口吻讲说你这样好像发情的娼女,出那么多水。听到这话的时候阿萨动作顿了顿,腰腹部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又反倒到感谢扩张的是他自己,这样这些细小尴尬的反应不至于让别人察觉。阿萨抿紧嘴唇,两指伸进去扩张抽插带出艳肉,被性爱教育过的温暖甬道不分对象地挽留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的手指,这样的认识也让他有些赧然,装作没看到那样去用振动棒接替自己的位置。

        穴口足够敏感,按摩玩具的顶端细小密集的凸起意图模拟某些纹路,他扶着那个东西想要插入却打滑了几次,在后穴蹭了几次就险些让他喊出声来,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抖得可怜。穴口咬住玩具的头,他深呼吸摆着腰把东西缓缓推入塞进去,即便是润滑多到顺着大腿根淌下沾染在床单上,这样一个玩具的分量要进入他身体。这对阿萨自己来说实在是有些难堪,而面对着客人也还是咬咬牙再试图让东西进去。动作间难免扭腰摆动了,重心的变化让他的床都发出那样嘎吱的声响,明晃晃表明了现在这正是个什么勾当。

        阿萨忍不住去瞟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画面,看到自己挺着腰流着水塞玩具的样子,也看到客人露出着明显正在享用视频里这番淫剧。心都乱了,手上把不住力将东西深深推入,用力地蹭过了腺体。阿萨忍不住叫出声音,抖着大腿射精了,溅在大腿根部也有多少蹭到床单上,腥的气味散开一些,他眼中蒙着层雾气也很难想清发生了什么,本能地像动物那样呜咽出声音表达那种舒适和难受,手却还没离开扶着的玩具,不知下一步从何做起。

        客人说,把它打开吧。

        阿萨还乖乖回答说好,张开口声音也哑,黏糊且暧昧、像是被浸在情欲里洗过,自己都难去回避,只是因为被性高潮冲昏了脑袋忘记了急着去隐瞒,客人说要做什么,他也就照做了,摸索着开了开关,这玩具在顶到前列腺后就维持在这个位置没有再错位,一开始震动就狠狠地磨上那个点,在不应期突然地带来这些过饱和的快感,浪潮那样自下而上地涌起泛滥。他会忍不住地弓起腰,总是在想要逃避这种过载的快感的时候反倒是迎合了上去,动作间更加刺激敏感点,冲得那些泪水无意识地涌出,发酸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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