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静无声;月光,冷清如水。朦胧的月光越过窗户,投在本该酣睡的男人身上,他呼吸急促,俊郎的脸庞浮现同他火热的发色那样的浅浅红晕,他坐靠在枕头上,冷漠的双眸露出罕见的疑惑与惊讶。迪卢克本应度过一段一夜无梦的香甜宁和的夜晚,第二天早起上班,却在从下体传来的湿润温暖,舒服的快感中苏醒,然后难以置信地看见——自己年仅十五的养子,空,埋在他的胯间,拨乱睡袍,笨拙地舔弄他半硬的器物。他拧紧眉头,嫩小的红唇费力地吞吐头部,发出滋滋水声,响彻于注定彻夜难眠的夜晚,背德的惊恐与爱慕的狂喜,交织着扰乱迪卢克不再宁静的心,致使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那天也是,有着同样的夜晚,月光皎洁,看不见星星与黑云,听不见风的呢喃。睡梦中的迪卢克被一声声嘹亮凄惨的哭声吵醒,他不得不拖起困倦的身体,寻到哭声的源头——是他的家门口。打开门,地上裹在襁褓里的弃婴,似乎困惑为何不在母亲怀里,恐惧地扯开柔嫩的嗓子啼哭。

        吵得他头痛欲裂的哭声不允许他多思考:为什么孩子被抛弃,又为什么选择了他?愈发凄楚的哭声以及害怕邻居怀疑自己虐待婴儿的担忧,逼迫他将重点放在如何哄孩子上。迪卢克不擅长哄孩子,他甚至时常用这张严肃冷漠的脸吓跑小孩,他努力回忆电视剧里父母抱孩子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生怕这脆弱可怜的小生命突然消逝。

        奇妙的是,当婴儿躺在迪卢克不算标准的怀抱中时,渐渐安静下来,咿咿呀呀地笑起来,他吮吸自己胖乎乎的大拇指,大而圆润的濡湿眼眸亮的出奇,满脸都是喜悦和欢爱。

        这时冷清月光又回来了,冷酷的银白色笼罩两人。迪卢克借着月光,才终于看清婴儿的长相,生得粉妆玉琢,肤如凝脂,毛茸茸的金发修剪整齐,乖巧的紧贴头皮,漂亮的如同一尊精心雕琢的白玉。他沐浴在月光下,打上虚幻与朦胧,仿佛月亮同黑夜结合诞生的弃婴,如同传说中的辉夜姬。天一亮,他便会和迪卢克今夜的美梦一起,被月亮夺走。

        迪卢克抱着孩子往楼下望去,又走到漆黑一片的楼道,可什么疑似婴儿父母的人影也捕捉不到。他低下头凝视怀里酣睡的孩子,隐约感受到奇妙的欲望与怜惜之情如清泉缓缓涌动,汩汩流淌,将自己和这柔软的生命连接在一起,他萌生出想要抚养他的念头。

        既然是月亮冥冥之中留下的馈赠,那么他理应接受。迪卢克不会排斥任何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他总是认为,他们的出现都有其道理——是灾厄憎恶也好,或礼物美好也罢,哪怕是自己讨厌的远在他乡的义弟。

        他生于月下,现于虚幻,只怕偷了谁家美梦,空得一场水月镜花。于是迪卢克为他取名为空。

        迪卢克远漂过去的思维渐渐回归,他闭了闭眼,终于清醒过来,坐起身按住埋在他胯间,吞吐到近乎干呕的男孩的双肩,将他推开,空尚且青涩稚嫩的身体哪敌得过成年人,轻而易举便被推开了,粗壮的阳具与小嘴分离,发出“啵”的一声,他未来得及收起的小舌半挂在涂抹了些许精液和唾液的亮晶晶的下唇上,脸上有些无措迷茫,仿佛他为他侍奉是由于梦游,这幅纯真与淫乱完美相结合的模样,看得迪卢克口干舌燥,喉头滚动,可他还是摆出长辈的姿态,皱起眉斥责:“空,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父亲不清楚吗?”空眨了眨无辜湿润的双眸,好似他做的不是吞吐阳具,而是邀请父亲一起玩橡皮泥的少年,“父亲,父亲……”他痴迷般一遍遍呼唤迪卢克,骨节分明的葱白手指抚上他僵硬的结实胸膛,感受他的心跳,胸膛起伏,在他手下和一张一合的唇瓣中越发急促。

        空挣脱开迪卢克已然没多大力气的桎梏,像一只欢快的雏鸟扑向他宽阔的怀里,与他耳鬓厮磨,他们不像父子,更像一对爱侣:“我都知道,你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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