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很快就结束了。

        洛宁的冬来得很迟,初冬时顾时夜并不在洛宁,顾公馆里平日只有女主人,寥寥数月,久到连你都觉得或许他春天才会回来。

        绒毛细雪刚转大的那一夜,院子里窗边都堆满了厚厚的雪,静悄悄的,只有屋子里的壁炉烧得旺盛,那声音时不时的。

        趁着大雪,黑色的汽车驶进院子里,所幸积雪不曾没过轮胎,响声惊动公馆里的仆人,不多时风尘仆仆的男人便进了屋,肩上蓄着刚刚落下的雪絮,携着寒意,宽大的外衣挂在架子上,顾时夜走进客厅,噼里啪啦的壁炉缓解了公馆的寂静。

        “夫人呢?”

        “夫人已经休息。”

        他抬步上楼,二楼走廊灯还敞亮,主卧门禁闭,可以从门缝窥见依稀亮光,想来里头的人是留了一盏夜灯的。

        他默不作声地推开门,宽敞的大床中央隆起一个鼓包,床头暖色的夜灯同样静谧,在夜里陪伴独身入睡的女主人。

        顾时夜的手还有些冷,洛宁的冬天就是这样,雪来势汹汹,这会已经看不清外头的路灯了,密密麻麻的雪。

        他坐在床边,你背对着他侧躺,已然熟睡,察觉不到男人归来,他抬起手碰了碰你的手臂,缩在被子里的轮廓,很轻,并未惊动你。

        顾时夜不想吵醒你,他只坐在你身后的床边静静地凝视,许久许久才起身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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