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德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掌心托着秦安的手,秦安的手指也有许多处的烫伤。

        赫尔德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他手指上的徽戒,放在了桌上,再用棉签蘸着药物一点一点地点涂在红肿的地方,再用绷带包扎妥当。

        秦安垂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原本用来嘲讽的话全都梗在喉中。他想过赫尔德会觉得他恶心,会离开这里甚至离开华洲,但从未想过他刚刚的转身只是为了给自己买药,刚刚投来的异样目光只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受了伤。

        那么刚刚自己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生气呢?

        为他的离开,还是为自己的堕落被他发现。

        作为一个坐在沈崎对面,操控棋局与之对战的执棋者,赫尔德只是一枚有极大作用的棋子而已。

        为什么执棋者的脾气会被一枚小小的棋子左右呢?

        浓雾从四周侵袭而来,无法辨认的前进方向让秦安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到的不安与焦虑。

        或许柏稚意说的没错,可秦安到现在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赫尔德身上寻找着诺曼的残影,还是说——

        自己已经被赫尔德所吸引,而不自知。

        不不不,绝对不会是这样,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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