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的门被敲响了,很规矩地敲了三声再无动静,听得出很迟疑。

        “进来。”陆源将手里的文件合起来,调整椅子的角度等着来者进门。

        被打开的门很快露出一个低垂着的脑袋,进来,关好门,无比规矩地在门口站定,叫了声长官不再言语。双手即便合拢在裤线两侧也能看得出紧张来,整个人都紧绷着,呼吸都不大敢大幅度。

        “别紧张,站过来一点。”陆源从上到下打量进来的小兵,挥挥手叫他尽量放松上前来,下士的军靴迟疑地抬起来,往前只是挪动了一小步,距离陆源还是远得很。

        陆源也不再逼他了,双手合拢问道来者,“知道为什么会被我叫来吗,邬文下士?”

        “逃兵……”邬文说出这两个字时声带都在颤抖,这是在所有军队都无法容忍的行为,他无法想象自己会面临怎样的惩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会被枪毙,这好像是约定俗成没有半点疑问的结局。

        但他显然还没有死,邬文后来才知道是陆源的命令,只要能保住命,貌似其他惩罚都微不足道了。邬文脚尖点着地板,小口小口喘息着,他接到军法惩戒的命令是在昨天下午,但没有说具体的执行内容,只是说了会在第三天执行,这也意味着他貌似不用被枪毙了,邬文怎么说都算是保住了这条命,在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下午被陆源叫来长官办公室时,邬文的紧张大多源自长官未知的态度,和是否会反悔又枪毙了自己。

        “军法惩戒的命令你接到了?”

        “是的,长官。”邬文很规矩地回答。

        “你还没有回答,知不知道我现在叫你过来的原因?”

        “……不知道,长官。”邬文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诚实回答道。

        陆源点点头,对年轻下士的诚实还算满意,放下手里一直把玩着的笔接着说,“明天会有军法惩戒,所以今天的惩罚,算是对你的私人惩罚,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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