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肚子上有许多掐痕鞭伤。这饱满的性感带根本绕不过去,被撑缚挺起只是基本,受人百般揉捏拳捶也能挺住。若是被虐插得狠了,能流掉这孽胎甚至还算好,可这异样的身躯却偏偏伟岸胜人,自己不肯卸掉耐得虐玩的好处。

        吕布思绪沸乱,浑身饥痒,悲楚攻心,摸到孕腹更添愁火。他颤抖着狠命握拳,一下下捶着粗糙的木板床,心里也一声声砸出悲鸣。

        “蝉儿……蝉儿……!”

        他半句温存的话也没对她讲。貂蝉救下自己,撑着颓山般沉重的男人,在尚未有妖魔侵入的城池安置,她劳苦得睫毛上都染血丝。

        他却……

        当那条秀健袅娜的身影出现时,吕布像是惊醒的猛虎,挣着把他锁在沉沦欲泥中的无形锁链,拼命想要撑起身体,朝她呼唤。

        貂蝉将粥饭放下,走向她受遍辱虐的爱人。他被她玩得狠时也是这样,反而颤着健臂伸向她,唯恐这美丽的救命稻草断掉。

        吕布先是惊慌,然后硬生生吞下一口血泪,深颔俊首,又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她。

        “你别怨我。”

        日暮时那阵呕血般的愤怒,在貂蝉心里冲撞溶解成无法言明的情爱。

        怎么是叫我不要怨他?貂蝉差点笑出声,那样一定会同时流泪,连眼底酸痛的血丝都带出来。这逞勇短谋的吕温侯啊!他那通透又怪异的思想,竟如半未开智的孩子一样,藏着令人痛惜的、只渴望爱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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