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害臊,青天白日地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不理你了。”擅长反咬一口的小哥儿又耍起了无赖,嘟嘟囔囔地转身走开,只留下被调戏的无辜赘婿。

        外面又断断续续响起劈柴声,谢语竹躺在卧房的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好几圈,脸上的温度还没降下。

        都怪裴风,说了个“好”字,就令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不是有胆和他叫嚣吗?等着瞧,成亲后他一定说到做到,狠狠报复回去。

        但谢家的大门是不能再随意敞开了,谢语竹讨厌别人觊觎他的赘婿。又隔了一日,谢语竹见门前没什么晃荡的人了,地上的湿泥也干透了,便决定明儿赶早带裴风去县城里看脑袋。

        翌日清晨,两人起了个大早,出房门的时候谢语竹还冻得打了个寒颤。早早吃过饭后,裴风从后院栏里牵了牛出来,拴上板车,在门口侯着,谢语竹清点一遍携带的银两无误后,也跟着跳了上去。

        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去。一般来说,牛车这种稀罕的交通工具,主人家都是尽可能一次多驮带几个人,既得了乡里情面,还能收点车费补贴家用。

        但谢语竹这次不乐意。一是现在他家和村里很多人的关系不算缓和,坐在一起尴尬,二是有外人在,会打扰他和裴风独处。

        牛车缓缓向着县城方向进发。他们所在的泉隐村,属于兰西县管辖的庆安镇,去镇上和去县城恰是两个相反方向。虽说庆安镇也是个富庶大镇,平日里村民要采买去镇上就能满足需求,但其繁华程度还是不能和县城比。

        谢语竹上次去县城还是过年时,半年没去,激动是免不了的。可牛车颠簸没一阵儿,他便打了个哈欠,软软倒在裴风身上,抱住他的腰没精打采道:“好困啊,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半边身子一僵,裴风随之弯了背,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软和下来。他左手拉住缰绳,右手从背后搂住谢语竹,轻声道:“好,你睡吧。”

        身边的人闭着眼,很快陷入平静的祥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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