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不服管教,谢语竹气得还要再打。

        裴风赶紧搂住人的腰,把张牙舞爪的小夫郎往车里面抱了抱。

        谢语竹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推在他的肩头,不让他靠近,气鼓鼓道:“哼,你还知道怕被人看见会丢人呀!”

        裴风扯着缰绳,转过头来,有些赧然地说出心里话:“不是丢人。阿竹太可爱,我很自私,不想让别人看见。”

        “咚!”谢语竹的心极快地跳了一下。

        “就你会找理由,油嘴滑舌的,读书人就学了这些嘛。”小夫郎的滔天怒火哗地熄灭了,嘴上嗔怪着,听起来却更像是在撒娇,紧紧搂着男人的肩膀,黏在他怀里不肯下来。

        裴风自是万分乐意,贴在细腰处的右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一车满载而归,两人赶在太阳西沉前出了城。

        但甜甜蜜蜜的他们并没能及时察觉到,躲在阴暗处见不得光的老鼠,在阴毒地窥伺他人的幸福。

        中午在入云阁时,被赵博讽刺一通的裴虔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憋着火继续赔笑,也不敢再多看楼下一眼,生怕石赵二人继续拿这事做文章。

        他愤恨不平,把这笔账记到了所有人头上。非要攒局的石靖,没眼力见儿的赵博,不能给他任何助力只会添乱的沈岚,嘴大舌长的胡翠燕,胆敢背叛他的谢语竹,还有捡他不要的破鞋的裴风……每一个人都在和他作对,每一个人都该死!

        他在心中污秽恶毒地咒骂了千百遍,但说不了一个字,还不得不陪着石靖浪费一下午作了一堆狗屁不通的诗赋。等石靖终于尽兴放他回去时,谢语竹和裴风早出了酒楼。裴虔转了好几条街,才看到谢家的牛车和跳上车的谢语竹,还有紧紧抱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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