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他改口说让裴风娶他呢?谢语竹别扭了,不太愿意。招赘的念头一旦生出来,就在他脑内扎了根似的,尤其是经历裴虔一事,他越发觉得嫁人是一场豪赌,谁能看清人面之下是怎样恶毒肮脏的兽心。谢语竹对裴风人品的信任是要比裴虔多得多,但也不敢完全打保证。

        而且裴风现在身无长物,说句穷困潦倒都不为过,嫁过去也肯定是他带着嫁妆补贴过日子,说白了就是倒贴。设想下,家里靠他的钱财撑着,可是他要处处以裴风为尊、为天、为纲,哪怕裴风对他很好,他也憋不下这口气。

        从裴风在的西厢房走到正房不过几丈的路,谢语竹短时间内却胡乱想了许多。正房内灯火还亮堂,他站定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房门。

        “阿父阿娘,我有要紧的事,快开门。”

        “来了来了。”屋内脚步声渐渐接近,李玉素披着衣裳开了门,问道:“怎么了,宝儿?”

        谢语竹往里探头,看到谢文青也靸着鞋从床上坐起来,一闪身进了房门,转身关上。

        “阿父阿娘,裴风清醒了。”谢语竹揪着袖子,脸色不太好看。

        “醒了?”李玉素看了眼丈夫,又看看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苦恼:“醒了是好事啊,宝儿,你怎么还发愁呢?”

        谢语竹烦躁道:“要只是醒了当然是好事,我是说他脑子恢复清醒了,现在已经变回正常人了。”

        “正常人?”李玉素吃惊,这裴风脑袋受一回伤,竟连陈年旧疾都治好了。

        她不确定道:“那这应该……也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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