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逐渐炎热的阳光驱散了清晨露重的冷意。

        谢语竹像往常一样起来,洗漱完毕后,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昨天经历了太多事,他本以为会难以入眠,但消耗的体力也多,竟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再醒来后,身心舒畅、精神抖擞。

        他哼着小调,去前院南边菜地的藤架上拧了两根菜瓜,转身要走时,忽然想到家里多了一个人,挑挑拣拣,又多摘了根大的。

        走到后院,鸡舍里还算安静,几只公鸡昂首挺胸抬着爪子,走一步停一步,低头四处寻觅,想从雨后的泥土里啄几条蚯蚓出来改善下伙食。母鸡们则老神在在地坐在窝上,闭眼假寐。

        谢语竹打开栅栏,挎着篮子进去了。他绕开不看路的公鸡,素净的手往排排坐的母鸡们的屁股下一掏,温乎的鸡蛋全握进了手心里。

        鸡蛋把小篮子压得发沉,他简单数了下,约莫有二十余个。昨个儿天凉快,母鸡也舒坦,下的蛋是要比前些日子多些。

        估计旁边的鸭蛋和鹅蛋也有不小收获。但谢语竹没急着去,活是干不完的,还是等吃完早饭后慢慢处理。而且他现在有可以使唤的人了,不得给新来的赘婿一点表现的机会?

        厨房里,柴火烧得正旺,压着锅盖的铁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沉闷声响。谢语竹掀开盖子抡起大勺搅了几圈,熬得浓厚的粥面上鼓起几个大泡,又迅速破掉。

        粥是黄白相间,黄的是小米,白的是前几日才新打的稻子舂好的大米,馥郁的米香散绕开来,谢语竹把灶膛里的火捅得小了点,再慢炖上两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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