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死了/连给他穿鞋的资格都没有/眼泪不能掉在亡人身上

        午夜凌晨两点,安思莹从长途火车上下来,脚上踩着一双极细高跟鞋,脚后跟处磨破了皮,渗出些许血水。

        冷风吹散她墨色长发,她双手用力裹紧风衣,顾不上难受,抬脚就往出站口跑。

        安思莹今年四十二岁了,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一个人在大城市打工,忙碌加班到晚上八点多,骤然接到了父亲离世的电话。

        如五雷轰顶,那个性格强硬的父亲,竟然就那么没了?

        安思莹当时在公司就晕倒了。

        大半个公司的同事都很感谢她这一晕,加班直接全部取消了,安思莹醒来后立刻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连夜赶了回去。

        H城十几年不回去了,依旧很小很宁静。

        午夜更是静谧,火车站附近甚至连个夜班公交都没有。

        安思莹急的满头大汗,拖着受伤的脚一步一步往医院走。

        还好H城很小,从火车站往医院走也不过三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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