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裹得像粽子一样躺在双人病房里,全身上下只有嘴还硬着,蒋林打120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叫了几个护工助理,连医院都没去拍拍屁股走得很是潇洒。

        “老子,嘶——!”牵到了胳膊伤口的李潇燃重重一声,“老子把你打清醒没?!堂堂衣氏总裁,要什么女的没有?世上女的他妈那么多!为什么非得那个渣女不可??”

        “你再说!!?”衣逐闲在病床上弹了一下,被助理护工压在床上。

        “啧,妈的……算了算了,真懒得跟你这小屁孩烦。”年长几岁的李潇燃倍感头大,好像刚才和他打架的不是自己,“那你现在想干嘛啊?人都说了不稀罕你,还走得那么潇洒,你现在到底在他妈留恋啥啊?”

        隔壁床不吭声了,李潇燃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话,他怒一咬牙:“行!你就等着吧!等到人老珠黄,等到人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还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处男一个!就守着你那节操贞洁到死吧你!”他自觉自己说话难听,可嘴里的话还是不受控地往外冒,“人家就他妈跟你玩玩儿而已,你当真什么呢?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傻逼真心,大家不都是逢场作戏?你要真想有回应不落空,你起码白纸找白纸啊?你找一素描算什么事儿呢?”

        “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人啊?”

        衣逐闲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李潇燃顿时哑了声。

        “谁、谁说的?!”

        “那你应该知道,喜欢本来就是不受控的,我这么多年从没动过心,白纸素描遇到的都数不胜数,可我……”衣逐闲顿了下,还是说出口了,“可我就是喜欢段清。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她了,哪怕她是水彩、是油画,我也。”

        “我也还是喜欢她。”

        “或者……或者……”他咬紧了牙关艰难出声,“哪、哪怕她把我自尊心踩在脚底……哪怕她都让我知道全是我自己犯贱,哪怕爱上她给我带来欢笑之余全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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