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的嘴唇颤抖得很厉害,他很惶恐,似乎永远都学不会应对食物主动送上门这件事。

        “你、你……”

        褚玉脑袋很乱,柳渡已经闻起来足够美味了。他闻过尝过柳渡血的味道,在采血和咬破柳渡肩膀时,刺破温热柔韧的皮肉,如同刮开一张注定中奖的高额奖券,鲜红流动的液体带着理所应当的金属气味与鲜味,滚烫的,像某种烹到沸腾的咸汤。

        鲜味是一种更甚于酸甜苦咸的味觉,对他的味蕾而言太过复杂醇美,唤起他不该有的贪婪与渴念。

        他会越尝越饿的,真的会……真的会想把柳渡吃掉的。

        褚玉憋了半天,可食欲让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当然想尝,他不仅想尝,甚至想不顾及任何道德地大口嘬饮,想拆开柳渡的骨骼与肌肉,想像社会新闻里抱着cake伴侣尸体的fork一样,边号啕大哭边将快速冷却的血肉塞进嘴中,想感受一下吃饱究竟是什么感觉,想重新拥有味觉,哪怕后半生都囚困在监狱中也值得,他会毫不浪费地、珍而重之地,把柳渡全部、全部、全部吃掉——

        可他颤抖地喘息着,很艰难地克制自己尖嚎咆哮的本能,最后只是干巴巴地勉强挤出声音:

        “……伤害自己是,是,不好的。”

        “那你呢?为什么就愿意一次次委屈自己、伤害自己?”

        柳渡的语气似乎有些差,他的心情不好,无论是从语气还是气味中都能感觉出来,褚玉怂怂地闭嘴,被凶得眼泪将落不落,柳渡又忍不住心软。

        他没法替褚玉自尊自爱,但他至少可以先喂饱褚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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