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昭心中暗悔,自己刚刚就不该为了追逐一只野兔深入丛林,跑那么远。

        十七估计是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危险,去找他了。

        时应昭取出怀里的匕首,将兔子的皮毛、内脏什么的,处理干净,将兔子架在火堆上烤,然而,等待了许久,却一直没有见到十七回来。

        时应昭突然愈发焦躁不安,手中的兔肉失去了滋味,站起来,将留给十七的半边兔肉用叶子层层叠叠包裹揣进怀里,起身出洞,开始寻找起十七的踪迹来。

        此刻,夕阳斜照,林木葱郁,鸟鸣虫唱,宁静祥和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忧虑。

        时应昭突然间,想到一种令人不安的可能性。

        昨日袭击的那批黑衣人再度来袭,且人数更多、实力更强,十七可能估量自己无力对抗,便主动将敌人引向别处,以确保他的安全。

        一想到这个可能,时应昭的心,一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时应昭环顾四周,荒芜寂静的丛林仿佛吞噬了一切声响与痕迹,十七的存在感仿佛被这片浓密的绿色所淹没。

        时应昭找遍了周围,都并没有看到十七留下的半点痕迹,这无疑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想。

        愧疚与担忧在他胸腔内翻涌,他不住地责怪自己为何如此粗心大意。

        这里并不是他那治安良好的现代,昨日他还亲眼见过人死在他面前了,他为什么还这点警惕性都没有。

        只怪十七表现的太强大了,强大的令人心安,仿佛一道墙,将一切不安因素排除在外,以至于让他忘记了他们处境危险,还在遭人追杀。

        时应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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