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比我还小三岁,却活的像半截入了土的老人,小谕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是吵了一架,或许在闹分手,但我这个外人看的清楚,舟游的世界里只有你,连你都不在他的世界里了,他自然没有理由再活下去,他坚持了两个月,我想不通他这种孤僻的性格是怎么熬过来的..”

        彭燕说啊说,江芷谕听啊听,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以为至少,他会在别人嘴里听到她出差的消息,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江芷谕去了哪,独独舟游不知道,他被隔绝在真空罩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决定结束生命前的最后一秒也没有忘记江芷谕说的:一条好狗就应该不做多余的事,也不问多余的话。

        因为那天他的逾矩,他给江芷谕打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菜,江芷谕生了好大的气,回家后让他好痛,好难过,于是他不敢忘。

        所以两个多月,舟游只是看着江芷谕的电话,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再去看三年内江芷谕给他发的信息,从三个月前的‘过来’到三年前的视频,不过一分钟就全部浏览了一遍,他又点开最开始的视频,那是他的第一次,被强奸的那次,他看着那条视频一声不吭的自慰,精液伴随着水声射了出来,他除了有些喘气,整张脸在黑暗里依旧显得平静。

        他没有肏自己的下面那张骚嘴,因为那些玩具全都在江芷谕的屋里,虽然她没有锁门的习惯,但舟游每次都只站在门口看看,看看江芷谕离开后还维持原状的房间然后默默地关上门。

        手术门终于打开了,江芷谕想上去问问,医生却径直走向彭燕绕过了江芷谕,对着彭燕说了起来:“啊,你是舟游的同事是吧,患者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情况还不太稳定,还需要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江芷谕没说话打断,站在一旁安静的听,听到脱离生命危险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弦,腿脚发软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放在膝盖不停的抖,缓了缓江芷谕才重新起身,把彭燕送到外面。

        彭燕走的时候猝不及防问她:“小谕姐,你爱他吗?”

        爱?江芷谕是不懂爱的,她大抵也没有给过舟游爱,哪怕施舍都没有,但她爱吗,爱,只是一丝丝一点点的掺杂在恨里,让她看不透。

        江芷谕没有回答,看着彭燕上车走远,江芷谕还是觉得恍惚,如果没有彭燕那听电话,如果她没有拜托彭燕去看看,那她的舟游,就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她的房子里,流干鲜血,化成枯骨等着她回家。

        重新回去后,舟游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江芷谕透过玻璃看,他还输着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仪器,比她在他身上用过的还要多,整个人已经完全瘦到脱相,只剩皮包骨,此时被压抑了很久的心疼骤然爆发,江芷谕捂着心口靠着墙蹲下,她崩溃的埋在膝盖痛哭,为什么偏偏是舟树义的儿子,为什么偏偏被选择的是江度,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她,为什么有了恨还会生长爱。

        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再从过去找到答案,就像舟游永远会是舟树义的儿子,被盯上的永远会是江度,她会恨舟游然后同时滋生疯狂又克制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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