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刚出了室内,只听得冷风呼号,寒意立刻攀了上来,虞灵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荆复替她系好了狐裘,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瓷白的小脸,鼻尖微红,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望过来,模样瞧着倒是颇为乖巧无害,只有他才知道她气起人来有多让人牙痒痒。

        也是真的冷着了,虞灵枝顾不上早晨的争执不快,乖乖任他动作。

        想起晨间收拾行李时翻出一个沉木盒,还不等她打开一探究竟,就被人夺了过去,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原以为是什么贵重之物,可后来荆复当她的面上了锁,妥善收起来了,跟防贼似的,她才回过味来。

        什么贵重之物会放在床头,平日里也不上锁,偏她动了才锁上,分明就是和旁的小娘子的定情之物,想来是放在床头方便日日把玩,只怕是表皮都让他盘得掉sE了罢。

        任她如何冷嘲热讽也不肯吐露半个字,最后她迂回问了句:“此物可是nV子贴身之物?”

        没想到荆复犹豫了一下,居然点了头。

        她险些气笑了,捏着一把细嗓只说尊卑有序,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问他要不要挑个良辰吉日,她亲自去拜见“姐姐”,也好讨教一番伺候郎君的繁枝细节。

        荆复只觉得她这副呷醋的模样颇为生动有趣,故作思索,煞有介事地说是她先来的,怎么也是她等着旁人来拜见。

        一直到现在整装出发,虞灵枝都不曾给他个好脸sE。

        “还在置气?”荆复捏了捏她腮边软r0U,好笑道,“怎的如今气X这样大,原来从前的温婉可人都是装出来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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