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伊万琢磨明白什么叫睡着了你就会醒来，眼睛一闭的同时奇妙地又睁开了。
目之所及却不再是老妇人那年久的木屋天花板，而是自己房间床上的帷帐顶。
“伊万？”是神父的声音。
伊万眨眨眼，窗外天色暗淡一时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鼻尖隐隐嗅到点异样的味道。扭头发现有人背光坐在他床边，勾勒的边缘冷硬得像冰冷的雕塑，伊万迟疑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出口的声音却嘶哑无比喉咙也疼得厉害。
神父扶他起来递了杯水给他喝，看伊万喝得差不多了神父才说：“你家里没有仆人你知道吗？”尤其在人的字眼上加了重音。
“啊。”伊万还尚未从冗长的梦境中恢复过来，满脑子都是梦境最后的荒诞，呆愣地看着神父。
手指下意识握紧，却发觉手中有软绵的球状物体，伊万呼吸节奏加快，不会真把梦里的东西带出来了吧？
“我第一次来你家你说你听到奇怪的声音，说可能是哪个笨手笨脚的仆人时，我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而且刚刚我替你去热水时发现偌大的庄园空无一人，也没人点亮烛火。”
伊万把手从被子中抽出来发现掌中有一团毛线球，这是被困住时他抓在手里的线！
他还沉在梦里老妇人给他的东西到了现实的震撼，听神父这么一说愣了愣：“可能是管家疏忽了让仆人都去休息了，我见过主仆契据，有很多人的名字在上面。”
神父不给他任何找借口的余地：“你的管家很大可能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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