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屿想过,能闹到顺衡帝面前的案子,不会简单。

        他预估自己会在查案途中遇到阻挠,却不曾想过,案子背后的人,根本不想他顺利查下去。

        许是明白二王之中,秦阳羽根本不足为惧,秦崇屿才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所以才会在他们到达容州城的第一晚就向秦崇屿挖坑下药。

        可能幕后之人也没想到,原本只计划绊倒一个,因为秦阳羽醉酒误入,竟把两个人都给绊住。

        秦崇屿毒伤未愈又添新伤,不仅如此,身边还多了一个随时可能失去理智的不定因素。

        到他和秦阳羽几日后公开露面时,案子留下的蛛丝马迹早已被人清理干净。

        秦崇屿不可置信道:“难道你这些天就待在驿馆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明明躺了这多天,拖累查案的人是他,现在反过来脾气倒比我大了。

        一向跟秦崇屿不对付的秦阳羽哪受得了秦崇屿指着鼻子斥责自己。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搁,“那么大声做什么?论王位论官阶咱俩同级,别整的本王跟你手下大头兵似的。”

        秦崇屿偏了偏头,翻了个白眼,笑了一声,心里想:我手下目不识丁的大头兵都比你这扶不上墙的蠢货有用。

        “你几日待在驿馆中,这案子所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人清扫干净了,现在就剩这堆卷宗,查什么查,从何处查起?”秦崇屿冷冷质问,他一心为公,即使心里早忍不住想将秦阳羽剥皮抽骨,还是耐着性子与同为钦差的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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