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御听了心中了然,多半是被人下了迷香,自然是什么声响都听不见了。

        他想起廖远山说的,曾经听见贺贵君宫中传来一声微弱地呼喊,他去看时,看见方侍君在贺贵君房里,二人声称是在聊天。

        薛御问侍从:“平日贺贵君与令宜轩的方侍君有来往吗?二人关系如何?”

        侍从回答:“贵君几乎不与后宫众人往来,平日里多半也是一人待在凤栖宫练字作画,奴才不曾见过方侍君与咱们家贵君有交集。”

        薛御陷入沉思。

        他挥退侍从,说道:“把你的嘴闭紧,对外只说贺贵君是得了急病暴毙,其余的若是敢泄露一个字,不仅你的小命难保,你宫外的老母亲和妹妹,也很难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侍从浑身颤抖,连声应诺,退了下去。

        想起贺清琅的惨状,连薛御如此铁石心肠的人,都不禁有几分唏嘘。

        贺清琅遇害前还被人强行凌辱,身上还被划得血肉模糊,薛御想不明白,如果是方亭干的,那他杀害贺清琅的目的何在?

        顺义侯贺连均已经去世,贺家虽还有旁系分支,但是本家这一支只剩了一个贺清琅,独木难支,贺清琅掀不起什么大浪,他性子又胆小怯弱,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去害他呢?

        薛御想不通,他当年顺着贺连均的意思收了他的儿子,目的就是要贺连均忠心臣服,尽早交出半块虎符,他向贺连均承诺必然厚待贺清琅,所以贺清琅一进宫便封了贵君,跟祝妙嫀是平起平坐,后宫除了皇后和帝君,没有人的位份再比他们俩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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