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瑾半垂着头,不敢看她的横眉与冷眼。

        “你自己看看日历,还有多少天就要高考了!别人家的孩子都在拼命学,生怕考不上,你呢?谈恋爱,和男朋友一起压马路!”女人越说越气,几步上前抄起桌上的报纸砸在omega的头顶——

        你爸那么拼死拼活地工作,我放弃一切陪读,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你考上一个好大学,你倒好,知识没学会,勾引alpha的本领不小!你说你想干嘛?和富家子弟谈恋爱,你妄想嫁入豪门,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你配么!

        “妈——”施瑾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女人越来越疯癫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一脸的泪痕交错,哽咽着问:“您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呢?我是您的儿子,我什么样您不清楚吗?为什么要一直打压我,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呢?”

        女人闻言一愣,下一刻以更大的分贝怒斥道:“你还怪起我来了?我说的有错吗?你就是哪里都差!你身上有什么优点是看得见的……”

        房间里的男孩听见客厅闹出的越来越大的动静趴在门后探出半张脸,看着盛怒的母亲和泪眼婆娑的哥哥。

        女人回过头,看见小儿子后放软声音,对他说道:“小瑜,你进房间好好写作业,别出来。”

        辱骂声继续。

        江知许回家被江酌言和沈庭书要求去一趟医院,他爸妈语气强硬,不容拒绝,他拗不过俩人,只好同意。

        医生诊断只是受凉感冒引起的发热,给他开了些退烧药和感冒颗粒就让他们回去了。

        返程的路上江酌言嫌来时那条路堵,导航换了一条近道走,下高架桥时江知许靠着窗沿看路边不断倒退的景色,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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