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凡杀了那入窗偷欢的汉子,连夜将他分尸掩埋,不觉心情大好,每日对人和颜悦色,笑逐颜开,不仅是宫里的内侍夸他颜色美,便是景帝偶尔看见他,也说他容貌标志、气宇轩昂,比从前更俊俏了,只怕不多时,合该娶妻,已尽人伦之道。

        韩凡听了,无言笑纳,只有他知自己被那三个贼人折磨,时至今日已患隐疾,便是心结已解,却再难娶妻了。

        韩佑今已归誉王麾下,被那位贵人暗中安排,从前之事派人遮掩过去,贬官去了不满一年便受王命回朝,仍旧是当朝郎中。

        韩凡曾见那人衣着深紫蟒袍、腰挂玉带,与朝中官员一同入皇宫与陛下议论朝政,不免生出几分羡慕之情来。他从前流连花丛,不知仕学经济是这样精奥的学问,更是对书生嗤之以鼻,如今想来,那些文弱书生苦读数十载后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将学识用在治国齐家上,是何等体面,若他也有韩佑那般才学,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因着这份自卑和许多杀孽,韩凡便不怨恨韩佑将他送给太子泻火,遇见只当是不熟的朋友,也可以笑脸相迎。韩佑不知对里面的事知道多少,两人相见,默默然无话可说。

        下了朝,景帝歇息,韩凡又站一个时辰,熬到午休,本欲回侍卫所休息,被大殿里头公公叫了去,正无语间,已过三重门,到了内殿。殿中清凉寂静,韩凡入内后,门窗尽皆关闭,又有繁复窗帘、帷帐掩护,正午时候,屋里也似入了夜,许多雕梁画栋,叫人看不清楚。

        韩凡眼见侍女、公公退去,将他身侧配刀也拿走,心中十分惶恐,忙跪在大殿下,深恐冒犯了天颜。

        “韩凡,近前来。”龙床上,一个隐约可见的身影坐了起来,那人披头散发,语气却庄严,韩凡听见是皇帝命令,局促中站起身,缓缓往内殿里去。

        揭开一层帘幕,韩凡便离龙床更近一步,他越是走近,越能看清床上两个人影,一人坐着望向他,那是陛下,另一人卧在榻上,隐隐有抽泣声,韩凡不敢认识,忙又跪了下来,求饶道,“臣不敢冒犯陛下和娘娘,求陛下让臣到殿外伺候。”

        “是娘娘让你上前来的。”里面衣带摩搓声悉悉索索闹了一阵,更有些难言的叫声,景帝不知何故笑了起来,将韩凡吓了一跳。

        韩凡沉默片刻,终究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撩开纱幕,被迫看了这皇家春宫图。

        他原以为体面无比的韩佑如今披散着头发,陷在层层叠叠的被褥和衣物里,他本该苍白的皮肤变了模样,染上一层红晕,双目垂泪,一张嫣红的唇里含着景帝的龙根,只是吞进去两寸,便已再容纳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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