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坐在两排墓碑之间,地砖上,说完那番话,林承洲久久没有给出回应后,程止戈主动问道:“为什么来当守墓人?”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谁先来。”林承洲先撇过头去说了这半句话,停顿一下,又转了过来,正脸对着程止戈:“我要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他们视线相交,静静对望。

        一个散漫的人认真起来是很明显的,程止戈看着林承洲的神情,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一些用不着的想法在程止戈脑子里飞快涌出。

        地球的经典着作他知道不少,不仅有风水,还有相面。林承洲生了一双极为薄情的眼睛——几年前闲着无聊时他拿林承洲做例子,最后得出的结论。

        那时他想的是青少年五官张开后眼睛不会有太大变化所以重点关注了眼睛,现在,他觉得自己抱着消遣心态得出的结论果然不靠谱。

        程止戈知道,自己不解风情。但他不瞎,也不傻,他有比正常人敏锐得多的感知和判断力,只是不在乎某些方面。

        做好什么准备?在这种注视下,程止戈意识到一旦问出来,可能会得到一些了不得的答案。

        所以他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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