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提斯蒂亚,我可怜的孩子,命运将你的船驶到这无尽的苦海上——”

        “不,不,”尤里多斯正歪在沙发上捧着盘冰果子吃,果子酸得掉牙,但那老腐做作的腔调让他更加无法忍受,他皱着鼻头跳到克多洛面前,手里还捏着半个带牙印的果子,“哎!我的蠢东西。我都教你多少次了?这里别用你那吊丧似的语气。”

        克多洛,这个同样教会长大的清秀男孩儿,一直都是尤里多斯的小跟班。比尤里多斯小上几个月。

        “我不明白。”克多洛垂头丧气,一头金色的卷毛似乎也要耷拉下来。

        排练话剧排了一整个下午。闷热的内室着实不再是人能再活动的地方。可怜的小跟班捂了一身的汗,狼狈又疲倦。

        尤里多斯就给克多洛嘴里塞了几个冰果子。

        “好了,不练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说,然后故意把克多洛的嘴用果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克多洛一嚼就不可避免地从嘴角溢出果汁,就得伸手去擦拭,尤里多斯笑得乐不可支。

        傻子,你为什么不吐掉?

        克多洛就笑,即使腮帮子鼓鼓囊囊。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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