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能感同身受,他只能陪着晏松源,生怕他过度悲痛。

        晏松源一个人独自悲伤很久,坐在客厅,眼神沉寂。

        石叔也陪他坐着,他知道,晏松源没有办法去医院看病,更不能踏出老宅一步。

        ……

        回江山园的晏伽身体虚弱,下车时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

        陈康扶着他,医生也立马给他挂上点滴。

        晏伽躺在床上,夜里睡不着觉,喘了一夜,眼前是一个又一个浮现的片段,都是十多年前的事。

        将近天亮的时候,他又咳了血,他自嘲地笑着,也没有叫医生,只默默看着纸巾上的血迹。

        当年那个在纽约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的风流少爷,大概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会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样躺在床上咯血,无能无力。

        距离他离开纽约,不过也就短短的几百个时日而已,可他就像是老了十多岁。

        他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可他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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