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诧异地发现明决似乎真的在认真等他回答。

        “都解决了。”搞不懂道侣的言外之意,顾行止便老老实实地答他,“有几头白额妖虎试图破坏洞口的禁制,我本想先驱逐开,碰巧撞见白寻常白兄,便同他一道将领头那头妖虎王合力杀了。”

        “白家老四?白寻常?”明决瞪大眼睛。

        “嗯,正是他。白兄素有行事谨慎之名,这次不知怎么竟痛快出手相助。只是……”顾行止顿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妥,“只是没想到这妖虎王通些灵智格外难缠,竟耽搁了这些时间……阿决,我真不是故意留你一个人不管的。”

        “你怎么还记得白寻常?”被突兀出现的熟人打乱了阵脚,明决这会没心思跟顾行止计较这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你、你不是连我都忘了吗?”

        “就是……记得,方才在外头处理妖丹虎皮时,我同白四公子聊了些,发现我的记忆好像只是缺失了和你相关的部分。”顾行止尴尬地摸摸鼻尖,软了声音去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的道侣,“我不该忘了你……是我的错,我榆木脑袋。”

        明决勉强笑了笑。

        “阿决……”

        “先说好,”明决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感到慌张,又没来由地恼火,“我浑身上下都好痛,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才不要见他。”

        顾行止哑然失笑,他的道侣像只兔子似的躲在自己的外衫底下闹脾气,衣衫发冠皆不整,睫毛垂着也遮不住殷红的眼角,动作稍大些便露出脖颈间吮咬的印子、手腕上的淤痕指印——怎么在床上拿捏他拿捏得熟稔轻巧,漂亮放浪得像只狐狸,结果芯子里还是笨的,能一派天然地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傻话。

        “嗯,我没打算请他进来。”顾行止干脆顺着明决的话安抚他,“只是白兄邀我一同去剿来剩余的妖虎,我尚未答复,寻摸着先问问阿决的意见。”

        “问我做什么?”明决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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