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呢?

        十岁的顾行止打翻了水桶,粗粝的木刺在手掌上划出深长的伤口,殷红的血顺着手指滴滴答答往下淌,但他无暇去注意,因为久违的剧痛从骨头缝里奔涌出来,痛得他眼前一黑几乎跪倒。

        但当年的他竟然咬着牙拄着膝盖站住了。

        十岁的顾行止没能听见接近的脚步声,但二十一岁的顾行止注意到了——他的五感似乎仍保留着金丹大圆满的水准,是小少爷带着家丁走到他面前,仰着脸拿尖尖的下巴指挥他跪下给自己当马骑。

        倏地,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温柔地拂开了自顾行止进入秘境起就罩在他记忆上的迷障。

        喔,可惜他确实也不记得当年发生什么事了。

        这样看来这幻境确实有点东西,顾行止兴致勃勃地适应了自己旁观者的身份,等着它来揭晓之后的发展,他看见自己力竭径直跌在小少爷身上,带着对方一块摔倒弄脏衣物还不算完,昏厥的自己甚至一口血吐在他颈窝。

        ……怪不得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小少爷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随着幻境继续推进,流水般的记忆在顾行止头脑中复苏。嗯,他承认自己有时候苦中作乐得有点恶劣过头,但退一万步来讲,小时候过于好逗的道侣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的自己把人气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