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泪和其他什么液体沾湿得乱七八糟的外衫落到了床下,然后是腰带和亵衣。

        顾行止赤裸着胸膛,好笑地把团成一团的锦被以及气鼓鼓地藏在底下的道侣整个拥进怀里,凑上去亲吻对方哭得红红的眼皮和鼻尖。

        啊,躲掉了。

        于是缱绻的吻落在了明决的发间,顾行止没收着劲,连鼻尖也栽进柔软蓬松的乌发里,呼吸间全是道侣身上他所迷恋的味道。

        “你干嘛!”被子底下传来小少爷瓮声瓮气的质问。

        “好像在梦里一样,”顾行止贴在他耳边地黏黏糊糊地笑,“阿决,其实秘境里我入睡的次数真的很少,但偏偏每一次都会梦见你。”

        这人好肉麻,明决撇嘴,他又不是不知道,修士只有受伤颇重才不得不通过沉睡来蕴养灵台。

        “可惜醒来怀里空荡荡不说,伤口还痛得要命。”顾行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终于抱到真的了,阿决不许再晾着我不管。”

        这是阳谋!是圈套!是请君入瓮!

        这把戏都不新鲜了,混账顾行止就会用这一招骗自己心软,结果每次还不是自己被欺负得超级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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