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凯复握紧拳头,说不上是气愤还是羞愧,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

        匈人和周人差不多。

        匈人是敌国,对待周人是对奴隶;

        周人是自己人,对待周人那是对同胞;

        阮白的结论却是差不多。

        阮白突然听到一声讥笑,回头发现是田凯复。原本就不怎么英俊的脸,已经扭曲地不成样子,他眼眶微红,两行眼泪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挂了下来。

        或许是阮白盯着他看了太久,田凯复终于察觉自己的不对劲,抬手抹了抹脸,使劲抽了一下鼻子,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儿,而不是一个牛x哄哄的大人。

        所有人都在低头喝粥,并没有细嚼慢咽的功夫,每个人几乎都是往嘴巴里尽量快地倒。阮白没吭声,田凯复这样无非是一些不值钱的同情怜悯,最多也就是顶着压力上书这些匠人们或者包括所有辅军的生存现状,可是能有什么用呢?

        阮白看不到任何实际意义。眼下的现状并不是简单的一道折子,或者一封公文就能够解决的。

        “田大人不如去别处看看?”

        田凯复掏出手巾用力擦了把脸,勉强让自己恢复原样:“在下正有此意。”说完,他就对着阮白拱了拱手,随意找了个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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