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地吹起来。
虚掩的门被风推开,扇来扇去,疯疯癫癫。
我的战友在我身上泄愤那天,风也曾吹开门。
他们后来把加措重新铐回去。
我则是自己穿上我的军服——不穿军服视为逃兵,逃兵使整个家族蒙羞。
身上疼,要穿一会儿、歇一会儿。穿一会儿、歇一会儿。最后还是加措帮我系好了衣扣。
我走出尼庵,回到哨岗。
傍晚,蓝衣服的新四军攻破最后的阵地。
我和剩下没胆量自杀的小子一同成为战俘。
那天风大,天色都被吹得焦黄。沙子糊住眼睛,有人对我们举起枪,叫我们转过身去。
再之后就是补丁军官出现,下令不杀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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