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的病——”晏兮思付一下,开了口:“倒还有个法子。”

        他说完抬起头,发现一屋子人都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又道:“你们别做太大期望,我可没有神仙回天的法子,此番也只是延寿而已。”

        语罢,他又低头看向陆老先生,道:“我是医者,就不得不告知先生您的实情。您为滇南王殚JiNg竭虑,一生心劳过重,那年的……藩王之战对您耗损过重,所以——”

        “我知道。”陆自恒摇头打断了晏兮的话:“我知道我自己已经时日不多,晏谷主莫要为我为难。”

        “不。”晏兮道:“我虽答应了别人同行在先,但对老先生的沉疴并不是没有办法。”

        他道:“我可传令药王谷,将您送去调养。”

        犹豫一下,他又道:“而且砚……云卿也在,您可日日见他。”

        这算的上是莫大的诱惑了,但陆自恒思虑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自然是想见小公子一面的,但——”陆自恒停下了话语,他是那段杀戮的见证者,他心中的仇恨虽然平淡了,但并未消失。他不能保证见到滇王唯一的遗子时,这情绪不会Si灰复燃。

        叹了一声,滇王血脉能延续已是不易了,他不能把这段噩梦带给他。

        可是——陆自恒艰难地扭过头去看自己的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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